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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♔过往资讯დ] 香弥《恶夫自有恶妻磨》 (合拍夫妻之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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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4-26 20:42:3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香弥《恶夫自有恶妻磨》 (合拍夫妻之一)

出版日期:2010/02/01

内容简介:

她会成为明威集团的执行长夫人,其实一切都是意外──
要不是因为她打破雇主家里那个价值八千万的古董花瓶,

付不出钱的她也不会为了抵债被迫嫁给他,
更不会和这个冷血蛮横的暴君为了抢床位大打出手……
她看不惯他对待亲人的无情,更气他嫌她是粗暴的清洁工,
若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,让她成了他贴身的看护及人肉柺杖,
她也不会发现原来他不是故意要态度冷漠,也不是真的不孝顺,
只是从小就没有人教他怎麽去爱,让她忍不住为他心疼……
当他毫不保留的信任她、乐於接受她的弟妹喊他「姊夫」,
甚至史无前例的因为她而改变工作决策时,
她的心已逐渐失守,而他不遗余力的帮她解决公司危机,
并且笨拙的送花示好,更是让她既甜蜜又挣扎,
他怎麽能这样犯规,她明明已经决定不再谈恋爱的!



楔子


黄昏时分,一名六、七岁的小女孩追逐着一颗足球来到少年脚旁,她弯腰捡起足球抱在怀里,好奇的抬头看了眼坐在公园椅子上的少年。

「哥哥,你在哭吗?」

「才没有,走开。」年约十一、二岁的少年粗鲁的驱赶小女孩。

小女孩没有被他不友善的态度吓跑,圆润的小脸一脸疑惑,伸手指着他的眼睛,「可是你的眼睛红红的,还有水跑出来,你真的没有在哭吗?」

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,快点滚开,不要来烦我。」他口气凶恶,别开脸,伸手胡乱往脸上抹了抹。

小女孩横跨一步又站在他面前,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。

「你看什麽看?我叫你走你没听到吗?」少年被她惹恼了,恶声恶气的吼着。

小女孩把抱在怀里的球放在地上,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模型小汽车,然後拉过他的手,放在他手心。

「哥哥,你不要哭,这是我今天打赢蔡士豪赢到的玩具,送给你。」

「我说我没有哭你听不懂哦,还有,谁要这种破烂玩具?」少年瞄了眼手上那辆陈旧的模型小汽车,嘴里嫌恶的说,却没有把手上的玩具丢掉。

「哥哥,你是不是被你妈妈打,所以才跑到这里来哭呀?」小女孩抱起球,爬上另一边的椅子坐下,仰起一张圆嘟嘟的脸问。

「才不是。」他瞪了小女孩一眼,见她认定了自己刚才在哭,他也懒得再辩解,只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驱赶小女孩,他低头看着那台模型小汽车,好一会儿,才低声说:「我爸爸死了。」

小女孩还不太明白死亡是怎麽回事,天真的问:「他是不是到天堂去当小天使了?」之前隔壁家的张叔叔忽然不见,爸爸说他死了,妈妈告诉她说张叔叔是到天堂去当天使了。

少年抬起泛红的眼瞅了眼小女孩,这才发现她还好小,大概只有六、七岁吧,是不可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。

见他不再说话,小女孩歪着脸看他,再问:「哥哥,你很想念你爸爸吗?」

「我才不想他。」少年倔强的道,停顿了下,语气里却不经意透露一丝怀念,「不过,我小时候,他曾经对我很好,在我学不会法语,被外公关在房间不准出来时,他会偷偷跑进去陪我。」

小女孩很有同感的点点头,「我被妈妈罚站,爸爸也会趁妈妈没看到时,叫我先坐下来休息一下,爸爸很疼我,我最喜欢我爸爸了。」

少年却说:「我最讨厌我爸爸了。」

「为什麽?」她一脸不明白。

少年脸上透出一抹愤恨,「因为他做了一件很恶心的事,他背叛了妈妈,所以外公才把他赶出去,不让他回来,连他死了外公都不让我知道。」嘴上虽这麽说,他仍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後,难过得连课都不想上,跷课逃了出来。

小女孩其实听不太懂他的话,但看得出来他很生气,所以抬高手摸摸他的头,想安慰他。「哥哥乖,哪,我最喜欢的这颗球也送给你,你不要难过了。」

「我才不要这麽脏的球。」看见她把怀里那颗脏兮兮的足球塞到他身上,弄脏了他身上的白色羊毛衫,少年皱起眉,把足球推回给她。

「这颗球是我最喜欢的耶,你真的不要?」小女孩睁大眼,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麽拒绝。

「我不要,你自己留着。」冬天日落後,天色便暗得很快,公园里的路灯都亮了起来,发现到时间不早了,她一个小孩却还逗留在这里,少年不禁问:「这麽晚了,你怎麽还不回家?」

「那哥哥你怎麽也不回家?」小女孩反问。

「我不想回去,我跷了李老师的经济学跑出来,外公一定很生气,回去後肯定会处罚我。」少年闷闷的说。

他前面的话小女孩听不懂,但是後面的处罚她懂,她眼睛一亮,热心的说:「哥哥,我跟你说,我妈妈也常常处罚我,还会打我屁股哦,可是我教你一招,你外公就不会打你了。」

她立刻跳下椅子表演给他看,蹲下来,两手抱着头,嘴里嚷着——

「妈妈,我知道错了,我以後不敢了,你不要再打我屁股了。」演完,她歪着头看向少年,「哥哥,你学起来了吗?」

少年嘴角一抽,翻着白眼,「我才不会做这麽白痴的事。」

「那我还有第二招哦。」说着,小女孩跳到他腿上,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,稚气的嗓音撒娇的说:「爸爸,我最爱你了,你叫妈妈不要打我。」

少年被她娇软的小身子抱着蹭着,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。

她好小、好软、好可爱,他从小就没有玩伴,每天都被安排了密集的学习课程,不曾接触过这麽小的小孩,有些手足无措。

往他怀里钻了几下,小女孩抬起脸,一脸期待的望着他,「哥哥,你会了吗?这一招最有用了哦。」

「你、你快点下去啦。」少年脸上微露一抹困窘。

从他腿上跳下去,小女孩睁着乌亮的眼睛,兴高采烈的道,「哥哥,你回去对你外公这麽做,你外公就不会处罚你了,真的。」

他怎麽可能对外公做出这麽蠢的事,但少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,不想泼她冷水。

见他没说话,小女孩再说:「哥哥,我家住在朝阳街五十八巷六十一号三楼。」

「噢。」少年不懂,她干麽要把家里的住址告诉他?

小女孩抬起下巴,抱着心爱的足球,眨眨大眼睛再说:「哥哥,你可以送我回家吗?我迷路了。」

少年愕然瞪住她,忽然明白过来,这就是她缠上他的目的,要他送她回家!与她大眼瞪小眼片刻,他问:「那你为什麽会跑到这里来?」

「我本来在我家门口玩球,後来跑来了一只白色的猫咪,牠很可爱哦,我追着牠想跟牠玩,牠却一直跑一直跑,我就一直追一直追,追到这里,牠突然不见了,我不认得回去的路,所以就一个人在这里玩球。」她用稚气的嗓音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
听毕,少年起身,「走吧,我带你回去,以後不要再自己跑出来玩,万一遇到坏人,你被拐走,就再也回不了家,看不到你爸爸和妈妈了。」

「我知道哥哥你是好人。」她笑咪咪说。

「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好人?」少年怀疑的问。

「因为你刚才在哭呀,坏人是不会哭的,因为我妈妈说他们都是没血没眼泪的人。」

她因为这种原因而认定自己是好人,少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,他扳过她的脸,郑重的开口,「我再跟你说一次,我没有哭,刚才那是……因为我眼睛不舒服。」

小女孩愣愣看着他,「哥哥,那你眼睛好了吗?」

「好了。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,少年耳朵有些发红,牵起她的手,走出公园。

他不知道朝阳街在哪里,但是计程车一定知道,所以他招了辆计程车,带她坐上去。

结果开了几条街就到了,车在巷口停下来,小女孩看见了母亲,飞快的打开车门跳下去。

「我妈妈在那里,哥哥,再见。」

隔着车窗,少年看见小女孩奔向一名女子,那女子似乎是在斥责她,打了下她的头,小女孩对着女子比手划脚的说了什麽,那女人朝这边望过来,向他点了点头。

少年给了司机一个地址示意他开车离开,刚才在公园里被小女孩这麽一闹,他原本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,准备回去面对外公的处罚,结束了这半天,同时也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的逃课。
第一章

屋外飘着绵绵春雨,许初霞站在这栋位於市中心黄金地段豪宅的二楼,半眯起眼,检查米白色大理石地砖是否还有脏污没有清理乾净。

看见光可监人的地板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,确定上面连一丝灰尘都没有,她那张明艳的脸庞这才满意的扬起嘴角,拿起清洁的工具往前走,穿越这条被她擦拭得闪闪发亮的走道,准备下楼继续清理客厅。

就在接近楼梯口时,她杏眸蓦然瞠大,瞪着光洁地板上留下的一排清楚的鞋印,刚才她明明把地板拖得很乾净,这些鞋印是从哪里来的?

眸光一瞥,她发现旁边书房的门半开着,并没有关上,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,看来刚才有人进去找杜总裁。

她皱着眉蹲下身,从水桶里拿出一块抹布,先把那些鞋印抹去,再用乾净的拖把仔细拖乾净。

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打算要偷听别人谈话,但半开的门缝让书房里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——

「并购光力的事,你再和汤经理与王副总仔细研究研究,不要太仓卒做决定,光力的负债比太高了,我们若是把它并购下来,对我们恐怕弊多於利。」

她认得这道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是来自明威集团总裁杜泽松,他也正是这栋豪宅的主人。

前两天,她替同事来这里打扫时,曾过见他一次。

接着响起的是另一道略显冷硬的年轻嗓音——

「外公,这些我都做过评估了,我看中的是光力的产能,以我们目前的产能再加上光力,一旦合并後,天河的产量就是全球第一了。」

许初霞来回拖着地板,眼神忍不住透过门缝瞟向书房里,接着认出了里面说话的男人是谁,她没见过他本人,但在新闻上见过他几次,他是杜泽松的孙子杜轩怀,他面孔冷峻英挺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悍的霸气,他的眼神很锐利,却显得过於冷漠无情。

「光力的财务体质不佳,到时候很可能会拖累天河,」说到这里,杜泽松直接对孙子说出自己的看法,「轩怀,我不赞成并购光力,经营企业最重要的是稳健,没有必要去追求全球第一。」

听见外祖父不赞成他的决定,杜轩怀冷峻的脸孔登时一沉。「外公,你老了,难道胆量和远见也变小了吗?现在的业界是大者恒大,唯有先抢下市占率,才能够主导市场的需求,以天河目前的产能,在业界只能算是第三,若是我们不赶紧提高产能,早晚天河会被另外两家公司打垮。」

天河是他六年前一手创立的?IC?设计公司,虽然只是明威集团的子公司,且它的资本额也仅占明威集团十分之一都不到,但这些年来,他花了不少心血在上面,一心想将天河推上龙头的地位,此刻有这麽好的机会,他绝不会放弃,因为要在短时间内扩大产能,透过并购是最快的手段。

不知是不是被孙子无礼的话给刺激到,杜泽松喘咳了好几声,一时无法开口。

不等他咳完,杜轩怀再说:「现在跟光力谈的并不只有天河,还有其他的公司,若是让别人抢先一步,天河就很难有机会翻身,等收购光力後,我会彻底整顿光力,不会让它拖累天河。合约书我已经带来了,请外公签名盖章。」说着,无视於外公面露疲惫苍白的神色,杜轩怀从公事包里取出并购光力的合约书放在他面前。

他那张冷峻英挺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,抿紧的唇瓣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硬。

这些年来外公已是半退休状态,公司实际上几乎都是由他在管理,但因为外公仍挂名公司总裁一职,所以程序上,并购的事还是需要他本人亲自签名。

杜泽松愈咳愈严重,彷佛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似的。

杜轩怀眉峰微皱,脸上微露一丝不耐烦,将合约书翻到最後一页,递给他一枝笔,催促着,「我还赶着回公司开会,请外公快点签名。」

听到这里,许初霞再也听不下去,将手上的拖把一扔,便用力推开书房的门,大步走进去,伸手指向杜轩怀痛骂,「你没有听到你外公咳得都快没气了吗?只顾着要逼他签名,一点都不管他死活,你这个人的血是不是冷的啊?」

突然看见一个陌生女子闯进来,一开口就指着他破口大骂,杜轩怀微愣了下,接着便脸色一厉的质问,「你是谁?」

许初霞朝还在咳个不停的杜泽松走过去,伸手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,抬起脸怒瞪他。

「你不用管我是谁,你眼睛是瞎掉了吗?没看见你外公咳得这麽厉害,还一直逼他,你是怎麽做人孙子的?」由於父母猝逝,让无法再孝顺父母的她一直很遗憾,因此看见有人对长辈不孝便无法忍受。

被她一而再的怒声指责,杜轩怀沉下脸。

「你到底是谁,是怎麽混进来的?」家里的佣人早在二十几年前便因为某个原因被外公遣散了大部份,只留下管家李叔、厨子、园丁、司机和一名在杜家待了二、三十年的女佣,不过门口尚有保全看守,是不可能这麽随便就让人闯进来的。

「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。」许初霞仰起下巴瞅他一眼後,就不再理他,将眼神移向坐在书桌前的杜泽松,「杜总裁,你咳得这麽严重,要不要去看医生?」

又咳了好几声,杜泽松才摇头拒绝,「不用了,我这是老毛病,天气一冷就会这麽咳,没什麽事。」现在已是初春,因为今天有寒流来袭,温度很低,气管受了寒,才会一直咳。

「外公,你认识这个女人,她是谁?」杜轩怀质问。

喝了口温水,杜泽松咳嗽逐渐缓和下来,抬头睇向许初霞,眼里微露一抹兴味,脸上则透着温煦的笑回答孙子。「她是清洁公司的员工。」

自从遣散了大部份的佣人後,杜宅的清洁工作便委由清洁公司负责。之前来打扫的是两名中年妇人,不过这两天,则换成了她和另一个中年女子来打扫。

知道了她的身分,杜轩怀冷冷的开口。「你被解雇了,出去!」

闻言,许初霞一怔,接着挑起那双弯月般的秀眉。「我又不归明威集团管,你凭什麽解雇我?」

「好,你不是明威集团的员工,我无权解雇你,不过,从今天开始,你们清洁公司的人不用再来了。」

没料到他竟然会这麽说,许初霞先是一阵错愕,接着那双黑亮的杏眸跳动着两簇怒焰,「你这是什麽意思?我们公司可是有跟你们签合约,你的意思是想片面毁约吗?」

他冷哼,「毁约?清洁公司的员工竟然窃听屋主谈话,还出言谩骂屋主,这就已经构成解约的条件了。」

许初霞怒吼,「你这是想公报私仇对不对?因为我刚才骂你不孝,所以你就恼羞成怒想找我们公司麻烦。」

杜轩怀抬起冷锐的黑眸,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批评道:「是你的工作态度有问题,我想没有一家清洁公司的员工会打扫到一半,突然闯进书房对主人破口大骂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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