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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❀2024❤资讯] 梦南迪《我与奸臣是良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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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3-19 11:30:4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梦南迪《我与奸臣是良配》
出版日期:2024/03/20
{内容简介}

舞刀弄剑假闺秀VS.心狠手辣廷尉府掌司
温以观:狠戾有啥用,她随便哼唧两句我就得投降。(委屈巴巴)
牧冬:本姑娘秦楼楚馆不是逛假的,各种招式我都会!(挑下巴)

牧冬和温以观从小就定了婚约,这件事全京城没什麽人知道,
而且自从他当上廷尉府掌司,变成人人喊打的大奸臣後,
他更是连她牧家的门都不登了,似乎有想把婚事作罢的意图,
哼,不结就不结,她刚好可以继续去闯荡天涯……想多了,
她明白他是因为树敌太多,不想连累她成为被针对、报复的对象,
但他俩没想惹事,奈何有些不长眼的硬是要撞上来,
不愿看温以观继续坐大,太后竟下春药想把她和自家侄子送作堆,
可惜老虔婆太小看人了,身怀功夫的她转头就把登徒子打得晕头转向,
加上温以观与她祖父联手在皇帝面前哭诉,赐婚圣旨直接到手,
谁知成亲没几天秦王就打着清君侧的名号高举反旗,
不仅血洗廷尉府还派高手袭击她,欲将她抓为人质当作威胁筹码……


第一章 受托去寻人

官道上一队人马快速行进,马上人脚踏官靴,黑罩遮面,身着玄衣,领口处绣着一朵绽放的海棠花。

城门口,守门的军士老远瞧见扬起的尘土,待看清来人瞬间如临大敌,昂首挺胸站好,生怕触了这行人的霉头。

人马鱼贯而入,城里的百姓自觉让路,这帮当官的他们可惹不起。

廷尉府门口早已有人恭候,马儿站住脚,领头的飞身下马,声音不冷不热,「把人带去地牢,好生伺候。」

侍卫上前将犯人押入府中。

「大人,辛苦了。」一名四十出头,身材壮硕的男人上前行礼,他好似行走的肉山,络腮胡遮脸,一双滴溜圆的豹眼透着原始的野性。

此人姓魏名肃,是廷尉府两位副掌司之一。

进了门,廷尉府掌司温以观摘下面罩,露出冷峻刚毅的面容,「我出门这几天可有什麽情况?」

「朝堂一切如常,没有异样。」魏肃恭敬回答。

两人进了内堂,温以观拿起茶壶灌了口凉茶,炎炎夏日快马加鞭赶路,心心念念的就是这点子清凉。

魏肃站在铜盆前将毛巾打湿拧乾,回身递过去,「大人,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。」

「老魏,你一向性子直、脾气烈,怎麽进了廷尉府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就多了。」温以观缓了口气,坐在椅子上,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。

魏肃嘶了声,「大人,我这人从嗓子眼能直接看到屁眼,花花肠子我也想有,可惜没那脑子。」

「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别唧唧歪歪的。」温以观踹了他一脚。

「我就给您提个醒,一会您家里估摸着要来人。」魏肃往板凳上一坐,「老爷子来找您,我说您没回来,他就改往牧家跑。」

温以观十七岁摘得文武双探花的名头,得皇帝谕令组建廷尉府,廷尉府立於六部之外,他们抓的是皇帝的眼中钉,杀的是皇帝的肉中刺,皇权之下,法理之外,朝廷百官皆在他们的监察之中,三年下来,廷尉府已是恶名远播。

「出什麽事了?」温以观低声打探,祖父为了避嫌已经许久不去牧家了。

魏肃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「您家和牧家我不敢派人盯梢,老爷子不说,我也不好问。」

温以观凝眉细思,祖父因身体不好辞官休养,朝廷的事找不到他这儿,「朝堂一切如常,那就是家事,等我回去再说。」

「大人!李茂吵着要见您。」侍卫在门外传话。

「用刑了吗?」温以观起身,不紧不慢的活动筋骨。

侍卫没忍住笑,「算是吧,火钳子还没沾上肉皮儿呢,就哭爹喊娘的尿了裤子,吵着什麽都招,要见您。」

「行,那我过去瞧瞧。」温以观冷笑。

廷尉府地牢阴冷森严,犯人直着进来横着出去是常有的事。

温以观吹着口哨晃进来,瞥了眼李茂的裤子,坐到太师椅上翘起腿,「抓紧说,我没空看你这死样子。」

「我是朝廷命官,你没有权力对我用刑……」李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。

温以观瞥了魏肃一眼,「去外面捡盆碎石子,给李大人洗洗脸。」

「是!」魏肃得令。

李茂憋屈道:「我就是条小虾,上面有大鱼,何必揪着我不放?我这条命多少钱能买,温大人开个价,我出双倍。」

「过来过来过来。」温以观冲着刚刚传话的侍卫招手,抬脚踹了过去,「这就是你说的什麽都招?溜我玩儿呢。」

「大人!属下知错。」侍卫单膝跪地,回头狠狠瞪了李茂一眼。

「李大人,这里是廷尉府地牢,不是随远府衙,你那儿花钱能买命,我这儿不行。」温以观摆手,「我不强迫你,不想说就不说,我还有事,你们继续热闹。」

魏肃在一旁抿嘴偷乐,他们家大人两副面孔,在外面抓人不苟言笑,在家里审人嘻皮笑脸,他不笑的时候怕他,他笑的时候更怕他。

见温以观起身要走,李茂扯着脖子哀嚎,「我说我说,你别走,我什麽都说!」

温以观摇头冷笑,重新坐下,「说吧,我听着呢。」

「我就拿了一万两。」李茂哭诉,「余下的都让上面分了。」

温以观皱眉,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,「饿死了那麽多人,甚至有流民来皇城讨饭,事情闹得这麽大,到头来你才拿一万两?」

「朝廷的赈灾银一共四十万两,送到我那不等过夜,转头就压回去二十九万两,我贪了一万两,剩下的十万两发下去赈灾,至於下面的人拿多少我没过问。」李茂吸了吸鼻涕,「温大人行行好,我皮肉薄受不了疼,千万别用刑。」

温以观懒得抬眼,「没过夜就给送回来了?早知是这麽个情况,朝廷还往随远送什麽灾银,直接送到金陵诸位大人家里,省得他们麻烦。」

李茂咧着嘴大哭,吓得直哆嗦。

「银子送谁家了?」温以观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,心不在焉的问道。

「工部令史鲁怀章九万两,水部司郎中胡万方十万两,金部司员外郎陈家河十万两。」

「大白天你糊弄鬼呢。」温以观抬头瞥了李茂一眼,「都是些五六品的小吏,你李大人官拜正四品,没听过高官给小吏送礼的。」

李茂一听这话,恨不得将冤字写脸上,「我说的句句属实,要有一句假话不得好死。温大人,他们和我一样,银子不过夜,倒手就又给送出去了。」

温以观点头认同,「有道理,他们送给谁了?」

「温大人,要不您把他们抓回来问问,这麽大的案子,别揪着我一个人折腾啊。」李茂讨价还价。

「这你就不懂事了,同朝为官,抬头不见低头见,凭你一家之言就让我抓人,这事咱不能干。」

李茂哇的一声嚎了出来,「就那一万两我还分出去三千两呢,流民闹事我派人镇压,这年头不给好处,谁给你干活!」

「别嚎了,让外人听见以为我这地牢大白天闹鬼呢,我问什麽你就答什麽。」温以观好言相劝。

「他们往哪送我真不知道,一层又一层要倒好几回手呢。不过那天晚上,上面派人下来押银子,我好生招待,喝了几杯,隐约听着他提了嘴秦王。」

温以观腾的站了起来,拿过火钳子直奔李茂,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,笑模样瞬间退去,单手掐着李茂的脖子怒目而视,「谁让你这麽说的?敢把屎盆子往秦王头上扣,你有几个脑袋!」

火钳子贴着李茂的脸,牢房里能闻见烤肉的香味,他大气不敢喘,哆哆嗦嗦,回过神来又尿了裤子,「我没往秦王脑袋上扣屎盆子,他说的含糊,我不确定……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……」

鞋底沾了尿,温以观嫌弃的白了他一眼,放下钳子,「负责押银子的是谁?」

「对方不报名号,我也没敢问,但我记得他的模样,您找个画师来。」李茂强撑着一口气,这麽担惊受怕下去还不如一了百了呢。

温以观在稻草上蹭了蹭鞋底,「既然李大人给我面子,那我也得给你留脸面,找条裤子给他换上,再把画师叫来。」

「是!」侍卫领命。

离开地牢,魏肃皱眉问:「大人,接下来怎麽办?」

「这哪里是天灾,分明是人祸,还能怎麽办,查!有些人想捂陛下的眼,堵陛下的耳,他们算盘敲得响,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流民跑到金陵来了。」温以观双手插袖,抬头望天,接着一乐,「明儿一早把李茂丢到应天府门口,虽说债多了不愁,蝨子多了不痒,但天底下的骂名不能都让咱们背了,应天府也该分担分担。」

「大人,您再这麽使坏,应天府的宋大人就要告老还乡了,他让我跟您说说,三省六部别老盯着他一家坑,这几年得罪的人比半辈子加起来都多,他都这把岁数了,您别让他晚节不保。」魏肃调笑道。

「老魏,胳膊肘往外拐是吧?」温以观撇撇嘴,「我这哪是坑他,我是帮他,跟咱们走得近,朝廷上下谁敢找他办事,没有利益往来,陛下就高看他一眼,他这把岁数了还能活几天,死後得个好名声,万古流芳,他不说声谢谢还总埋怨我,亏得我一片好心。」

魏肃竖起大拇指,「这个说辞,高明!」

「少给我戴高帽,老天保佑这案子千万别扯上秦王。」温以观像是在和魏肃说话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秦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得罪不起。

魏肃小声嘀咕,「流民入城,陛下盯得紧,肯定是要有个交代的,要真扯上秦王……」

温以观一掌打上他的头,「乌鸦嘴!别念叨,明儿抽空叫上白元,咱仨去庙里烧香,求菩萨保佑。」

魏肃翻了个白眼,无语。

回到廷尉府,只见温府小厮飞奔而来,哭哭啼啼一把抱住温以观,生怕他跑了似的,「公子,您可回来啦!」

魏肃给了温以观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
「等我死的那天你再哭丧成吗?」温以观把人提溜起来,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「什麽事?」

「牧家那位小祖宗离家出走,老太爷让您马上跟我过去。」

温以观缓了会,「她去哪了?」

「不知道,留了封家书说要去外面开开眼界,让家里别惦记,过阵子就回来,老太爷让您回去主持公道。」小厮回话。

「她离家出走,我主持什麽公道?那丫头疯疯癫癫,在金陵也时常不着家,过阵子就回来了,等着吧。」温以观抬脚要走。

牧冬功夫不弱,常年在下九流的地界鬼混,他丝毫不担心她的安全。

「老太爷说你们俩有婚约在身,您必须得管。」小厮不依不饶。

温以观一口气卡在胸口,憋得慌。

「牧姑娘一个人在外面,两家老爷子肯定担心,把二老急出病来,倒楣的还是您,回去看看吧。」魏肃好言相劝。

温以观一琢磨,确实话糙理不糙,「别哭了,我跟你走。」

「大人,您要忙,明儿我和白元去庙里上香,把牧姑娘找回来是大事。」魏肃见缝插针说风凉话。

「滚蛋!」温以观踹了他一脚,转身带着小厮离开。


牧家正堂,三男一女分列而坐。

小厮匆匆跑来,「来了来了!」

四人面面相觑,默契的点了下头。

「那丫头性子野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我说让孩子跟着我好好读书,磨磨性子,你们怎麽说的?女儿家又不考功名,读那麽多书干什麽。」背着手发牢骚的是牧家长子牧宗清,鼻下留着八字胡,一副儒生气质。

「老二媳妇儿难产,临死前把闺女托付给我,我说让孩子跟着我学女红,你们非不让!」跳脚的是牧宗清的媳妇儿柳如红。

夫妻二人齐刷刷看向一家之主,同时也是当朝兵部尚书牧守仁。

「爹,您倒是说句话,怎麽办?」牧宗清气鼓鼓的说道。

「好话都让你们说尽了,我说什麽?当初不让冬儿读死书的是我,不让冬儿学女红的是我,给冬儿请师傅练功的还是我,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,老二就这麽一个闺女,他战死沙场,我不该培养冬儿做将门虎女行了吧。」两鬓斑白的牧守仁冷哼一声。

「爹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」牧宗清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温以观的祖父温白宁,「温叔您别光看热闹,也说两句。」

「臭小子!不敢跟你爹耍横就把我往前面推,真有你的。」温白宁随手抄起书卷,给了牧宗清当头一棒。

柳如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「我和宗清没孩子,一直拿冬儿当自个儿闺女,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不活了。」

温以观站在门外,清楚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。

「公子。」小厮见人迟迟不进去,索性高喊了一声。

温以观回头瞪了他一眼,「臭小子!」

「是以观来了吗?」柳如红循声走了出来,看着眼前身姿挺拔,面容俊逸的男子,泪珠子成串往下掉,「我苦命的冬儿啊……」

柳如红哭诉间,其他三人也跟了出来。

温以观急忙行礼,「晚辈见过牧大人、伯父、伯母。」

牧守仁和温白宁师出同门,两人年少时拜在大儒关鸿生门下,以温牧两家多年的交情,温以观和牧冬的亲事顺理成章。

「好久没来家里坐坐了,进来说话。」牧守仁拍了拍温以观的肩膀,露出慈爱的笑容。

父亲战死沙场,母亲想不开随之而去,儿时祖父经常带他来牧府下棋,後来课业繁重,再加上他和牧冬一天天长大,虽有婚约在身,但孤男寡女还是要避嫌,便鲜少走动,再後来他摇身一变成了恶名昭着的廷尉府掌司,牧家的大门便再也没进过。

正堂内,温以观站在中间,四位长辈将他团团围住,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。

「我可怜的冬儿啊,你在哪呢?」柳如红泪眼婆娑,如泣如诉。

「夫人莫急,为夫这就带人去找。」牧宗清安慰。

「家里就这麽几个人,天大地大你去哪找……」

牧守仁和温白宁不约而同的看向温以观。

廷尉府的眼线遍布各地,找人不是难事,事已至此,温以观只能主动表态,「此事交给晚辈来办,一定尽快将牧冬带回来。」

两位老人甚是欣慰,牧守仁笑道:「你们的亲事我已禀明圣上,平日里多来走动走动,甭避讳什麽。」

「是!」温以观心里将牧冬从头骂到脚,离家出走好歹知会一声,他找个案子去外面避避风头,等她大小姐玩尽兴了回来就是。

「以观啊,你和冬儿也好些年没见了。」柳如红贴心的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画像,「你拿着,用得上。」

「伯母放心,我这就派人去找。」温以观恭敬接过,找到了脱身的说辞,行了个全礼,溜之大吉。

「这出戏演得挺真的,孩子不会看出来吧。」牧宗清望着温以观的背影撇嘴,他们四个拉不下脸强迫小辈做事,只能出此下策。

牧守仁大笑,「他早就看出来了,不好戳穿罢了。」

「戳穿也不怕,温牧两家打碎骨头连着筋,我这个当祖父的还不能指使他干点活了?出了城门四通八达的官道,谁知道冬儿往哪条路上走,找人这事还就得廷尉府来办。」温白宁说着开始唉声叹气,「我每天跟着这小子提心吊胆,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他一点也不在乎,远的不提,就说金陵城内得罪了多少人,日後可怎麽办。」

牧宗清安慰,「您愁也没用,老臣们拉帮结派,欺君罔上也不是一两次,再不好好整治一番就要翻天罗。」

闻言,牧守仁拍桌震怒,「跪下!」

牧宗清不敢反驳,急忙跪好,柳如红低着头匆匆进了後院。

「我怎麽教你的,好好埋头修书,国事一个字也不要言,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,可一可二不可三,给我去祖宗前面跪着。」

「是!」牧宗清大气都不敢喘,起身离开。

「师兄,你哪里是训儿子,是教训我呢。」温白宁苦笑,起身要跪。

牧守仁急忙将他拦下,「先帝当初命你为太傅,看重的不只是学问,更是因为你的忠君体国。你虽已不在官场,但我相信陛下的难处你都看在眼里,以观在朝堂根基不稳,你担心我理解,可也正是因为没那麽多利益纠葛,他才能杀伐果断。我就一个孙女,为冬儿着想就该退了这门亲,可我不能!一来是因为两家的关系,锦上添花的事常有,雪中送炭的人不多,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落井下石;二来是为了陛下,我和你得给以观撑腰。」

温白宁擦拭眼角的泪珠,「年纪大了发发牢骚,师兄别往心里去。以观是我孙子,他为陛下效力是温家的荣耀,无论日後如何,我都没有一句怨言。」

「陛下正值壮年,以观的根基会越来越稳,以他的聪明才智定能独当一面。」牧守仁宽慰道。


太阳落山,夜幕笼罩大地。

廷尉府内,温以观盯着桌上的画像,「上辈子欠你的,这辈子还债来了,小时候你上树掏鸟,挨骂的是我;图新鲜钻狗洞,受罚的是我。如今有办不完的案子,得罪不完的人,现在还得找你,真是流年不利。」

书房外传来脚步声,「掌司大人,容公公来了。」

温以观收起画像,露出官场假笑,起身开门相迎,「容公公,什麽风把您吹来了?」

容公公头发花白,身形清瘦,一对三角眼耷拉着,见了温以观也顾不上客套,急声道:「快跟咱家进宫,陛下急召。」

「出什麽事了?」

「快走吧,陛下正发脾气呢,去晚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。」

容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,平时是出了名的笑面虎,天塌下来都能朝你乾笑两声,今儿这般急躁,温以观还是第一次见。

「容公公,您好歹透露点消息,让我有个准备。」

「咱家什麽都不知道,只知道不把你带过去,咱家承受不住那怒火。」容公公心急火燎的,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带着温以观直接飞进宫去。

温以观无法,只能赶紧进宫。

白日的皇宫威严气派,入夜的皇宫阴森恐怖,容公公双手插袖躬身走在前,温以观紧跟在後,急匆匆的脚步声好似戏台上咚咚咚的鼓点,拐了不知多少道弯,两人终於来到甘露殿。

「容公公。」温以观紧紧握住对方的手,「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,一会要是出了什麽事,您得帮晚辈说几句好话。」

「还是那句话,陛下让你干什麽就干什麽。」容公公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隔着高大殿门回禀,「陛下,人带来了。」

「进来!」门内的皇帝话音带怒。

温以观面色微沉,调整好状态,守门的小太监将门推开,两人鱼贯而入,才刚在皇帝下首站定,两份密摺就甩到脚边。

容公公退到一旁,温以观弯腰拾起,展开细看,第一封密摺写的是大庆同北凉交战,我军大败退至永安,第二封则是北境监军衡郁死在泉州。

皇帝背对着两人,声音低沉,「仗败了,朕传衡郁回来,人在路上死了,这场仗到底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?」

温以观攥着摺子没有动,殿内气氛凝重。

「你亲自走一趟。」皇帝回首冷视,毫不掩饰心中的火气。

「臣领命!」

皇帝挥手,温以观将奏摺递给容公公,躬身退去。

「国库空虚,民生凋敝,老臣抱团取暖,武将拥兵自重,随远天灾,好不容易凑出四十万两,到头来还是进了贪官的口袋。朕年轻的时候和老三斗,现在和朝堂上那帮狐狸斗,真不知斗到什麽时候才是个头。」皇帝扶额感叹。

容公公将散乱的奏摺摆好,附和着骂道:「那帮没良心的,吃朝廷的,拿朝廷的,没一个好东西。」

「你说的对,没一个好东西。可朕却要靠这帮狗东西来打理朝政,朕秘传衡郁回金陵,连朕要见的人都敢杀。」皇帝压下心中的怒火,「朝政再不整治,朕这个位置只怕要坐不住了。」

容公公抿嘴皱眉,深吸一口气,直觉告诉他,朝堂上将会刮起一场血雨腥风。

後半夜,廷尉府灯火通明。

「大人,要不等天亮去庙里拜过再走,这个月事赶事,忙得脚不沾地,咱仨是不是冲着啥了。」魏肃整理马背上的行囊。

温以观瞥了他一眼,「狗嘴吐不出象牙。」

白元一巴掌打在魏肃後脑杓上,「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。」

「好好看家,李茂明儿一早给应天府送去。」温以观揽过白元的肩膀,贴耳低语,「我不在机灵点,有难处去找牧大人。」

「是!」白元领命。

「出发!」温以观高呼一声,众人飞身上马,连夜出城直奔泉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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